【嘉斑嘉】纸飞机

-伪回归现背

-极限速打

 


1.


王嘉尔在整理上台的演出服,落地镜前紧身的腿部线条让他有体重破格的错觉,眉毛也没那么好看地纠一起。bambam在他面前蹲下来给他拉着胯下裤子,捏着嗓子模仿直播间的粉丝声讨。

 

“Jackson babe,eat more plz!!”

 

王嘉尔在手指套多两个戒指,敲敲bambam后脑勺。指缝碎乱的白发薄薄一层,和以往触感很不一样,忍不住要问,“bam,你是不是剪头发的时候睡着,讲要剪掉一点,结果就只剩那么一点点。”

 

“No。我又不是哥,剪这个帅气发型是因为要handsome looks,做个一眼就能让人看到的moon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回归期格外兴奋的王嘉尔,把bambam一把就扑倒在沙发上,压着细筷子的两腿报复性捶打按摩。恰巧门被打开,吸着咖啡的崔荣宰瞪大眼睛,“在范哥十分钟前就喊集合了,你们那么喜欢听唠叨?”

 

“要怪bam这个疯子。”王嘉尔提拉起小孩胳膊,结果那人顺势把他往怀里一揽,“阿拉索,快走了啦,Jack。”

 

电台采访的问题意料中极度掺水,几人捧场,几人体力透支昏昏欲睡,老梗被翻新一遍。最后让他们以食物来给自己打比方,根本都不用费脑筋猜,王嘉尔果然讲自己是大草莓。

 

bambam习惯互怼,回头小声反驳nonono,哥你不是草莓,而是奶油爆米花,看起来总会出其不意boom一声爆开,有金黄色的脆硬外壳,咔呲咬下去才发现其实奶甜奶甜。

 

王嘉尔眯着眼睛不搭理,跟熟悉的主持人卿卿我我,思考半天讲bambam是香柠,也不知道是否以他喜爱酸辣的口味下的定论。明明切开时清甜浓郁,泡久了又会苦。为什么苦,因为他总爱给王嘉尔找茬。

 

节目阶段性挤压,忙碌也是有趣的。跑来跑去的行程里,bambam是feeling至高一派,即便有疲惫感,也会因为身边有bro格外亢奋,保持一日25小时的激情营业。

 

休息室待机,他和金有谦精力充沛在桌上玩着从工作人员那顺来的棋牌,手指交叉着把玩具小兵一个接连一个打倒下,不知道说句什么又嘿嘿笑作一团。

 

王嘉尔戴着帽子进入养生环节,扮演一盏棕色台灯在沙发上假寐,bambam玩累了顺势往他身上一躺,胳膊搭在王嘉尔腿上,脸侧过来睡得安稳。

 

结果是王嘉尔被刀一样的胳膊肘顶醒,这个笨蛋刚好微张着嘴进入香甜梦的国度。

 

bambam睡觉有特殊技能,张嘴也不流口水,鼻头圆圆,削得过短的白色刘海,根本遮不住漂亮额头,骨翼在衬衫划开蝴蝶似的翅膀,是天使样貌的臭弟弟。

 

到某个年纪开始,小斑斑在王嘉尔眼下飞速窜高,也经常试图改变自己可爱属性,学着要酷点性感点。可现在的他在王嘉尔眼里,还是那个爱扯他裤头的小屁孩,the boy from Wang。

 

王嘉尔伸出一根手指故意在他鼻下探着呼吸,探着探着慢慢下移,到丰润的嘴唇蹭蹭,又被一边金有谦奇奇怪怪打量,没多久bambam就打个喷嚏抖动着醒来。

 

王嘉尔毫不慌张,把手从bambam背心里顺到脖颈捏两把,打着商量笑得月牙弯弯,“诶,哥以后想生个斑米这样的baby。”

 

bambam耳朵红了,支支吾吾讲话,“哟man,我把你当亲故,你怎么那么爱占我便宜——”

 

他的哥总是口无遮拦,喜欢动手动脚,斑斑全是后天习惯亲密这一挂,在泰国呆久了重新学会独处,结果回到这哥身边又变异了。当陪伴有了欲求,心事就不能毫无遮拦倾诉,只能保持一种相当危险的平衡性。


他带着乱糟糟的发型跑掉上厕所,亲昵的举动在王嘉尔眼里来讲没什么异常点,可对现在的bambam而言就是云间霹雳,是要通知飞机立马返航的。

 

他和金有谦想的大抵差不多,他们最好这样嬉戏打闹做到一辈子,一辈子不好吗。把这份变异的爱说出来就很难办,不说出来还能陪着往后几十年。所以就拜托不要说出来,bam米——



2.

 

金毛大犬和奶凶萨摩,身高很搭,一起跳舞看起来画面感很好,那朵向日葵也特别会黏人。因为两人在眼前出现频率太高,搞得bambam总是分不太清,自己究竟是嫉妒王嘉尔还是金有谦。

 

王嘉尔仿佛有着双向的关怀病,让自己拥有占有欲又发作不了。bambam想学别人把手放他腰间,却因为痒被一下扒开了,导致他有了某种落差感。

 

即便是忙内line,再不抓紧长大,就会有突然步入中年的感觉。所以bambam现在决定变成熠熠发光的大人,不能再用年轻掩盖不理智。要hold住情感,首当其冲第一条,就是不受影响,离王嘉尔远点。

 

十米,太远了,五米,还是远,连社交距离都有1.2-2.6m,那亲故在0.5m间也算正常吧?bambam紧紧扒拉着王嘉尔,看见对面脑门上写着你不正常四个字。

 

Test1被告知失败。

 

所以接下来的第二条,bambam决定以差别对待引起注意。他笑眯眯进攻其他哥的怀抱,不出意料又要被捉弄,回头看见王嘉尔和别人腻歪,心情跌宕起伏,矛矛盾盾。反思这位哥,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,就请不要热情泛滥。

 

Test2谢谢参与,double kill。

 

他尝试列举第三条……算了,哪有那么多哔哔赖赖的事项要注意。bambam大半夜在窗台喝红酒,遇见金有谦在喝啤酒,消愁二人组惺惺相惜,分享忙内line人生难题。

 

“你觉得Jackson哥怎么样?”

 

“是个奇怪的哥。”bambam捧出真心相告。

 

金有谦倒不管别人讲什么,自说自话,“我觉得Jackson哥很好,但是也有缺点,总是把人惹完就跑。”

 

bambam看着金有谦昏红的侧脸,警铃大作,似乎猜到点什么,手里酒杯抖抖抖。

 

“可是我好喜欢怎么办?”金有谦毫不感到羞耻,借着三十度没有的酒精混杂液把台词讲出口,bambam喉咙干涩,无语间隙居然莫名有些羡慕。

 

“别喜欢他……他有什么好的,身为哥总爱卖萌,仗着好看沾花惹草,身边的哥哥弟弟扎堆……”

 

他总喜欢扮演劝解那方,事实是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,在胡乱海吹一些人生大道理。可怕的是金有谦听明白了,点点头下定了决心。

 

“ok,我朝着月亮发誓,明天我就不喜欢他了。”

 

“?”

 

bambam用脚趾头想,都知道金有谦在撒谎。

 


3.

 

「Jack,我的表是不是在你口袋?」

「……呀!我就说外套这么重。」

 

「哥哥哥,我墨镜在哪?」

「左边沙发。不,丢在宿舍了。」

 

bambam是上帝遗失的小小礼物,这是王嘉尔贯来的想法。他没有弟弟,但在bambam身上去学会怎么当个好哥哥。同样,他也是几个人里最多见到bambam哭的人。

 

小孩很少哭。但在出道前,在七年间的每个特定阶段里,bambam一难受就咬紧牙齿,乖乖从不吭声,水珠会从捂住眼睛的指缝流出来,掉下像无数颗珍贵的diamond。

 

直到很久后,bambam的稚嫩趣事还能被烦人的王嘉尔和哥哥们调侃。因为女团舞扮相最合适,被他们追着眉开目笑说一扑哒,因为被挖掘的特殊才艺,揪小孩式提他出来表演,一脸抗拒后嘴巴还是形成机械反应,羞耻地继续天国晚餐rap。

 

小斑米太可爱,所以王嘉尔讲说如果失忆,想要记起的肯定是练习最辛苦的时候。那时的他用背心卷一身汗,拉起趴在练习室地板跳错动作的斑米,抹掉他扑嗒扑嗒的小豆子,再亲亲他的脸蛋。画面太深刻,因此他有自信之后更容易把成员们一个个记起来。

 

年幼就漂泊着异国追梦的经历,简直可以写成idol励志史,虽然会难过也足够温暖,因为这里也有与他相似经历的人。刚出道那时他们的物质愿望,就约等于人体不可或缺的维他命,王嘉尔想要给父母置办新别墅,bambam却天马行空想要一架飞机。

 

没人问bambam为什么那么想到天上去,可小孩不切实际的愿望绝不能被嘲笑,14至18岁的敏感青春,一不注意是会留下心灵阴影的。所以王嘉尔把他放膝盖上,讲等哥以后赚了钱给你买。

 

事实是哄小孩的嘴,骗人的鬼。王嘉尔没给他买大飞机,乐高模型就积攒了一大堆。等后来bambam自己足够有钱,自己又改变了想法。

 

他更想要的是一架纸飞机,最好是蓝色的。飞机有机翼,马达,起落架等不可胜数的组件,借着风的托举和涡轮腾空而上。而纸飞机明明比飞机多一个字,材料总共不过一张轻飘飘的纸。

 

也许简单才是难得。折得好,会飞很高,可掉进水里,又很容易泡烂。这是一张可以随时揉成团的废纸,所以中间写什么情绪,很少人会去特意捕捉。

 

bambam常做梦,跳脱离奇,连这纸飞机也不过仅仅作为一种喻体,好像是新生的自己在努力靠往归宿地。他有时候总觉得有些累了,可认为还能坚持下去。

 

梦里的纸飞机停在半空中,好像要坠落,乘客早就乱作一团。作为机长的bambam义正言辞地广播,说王嘉尔没有错,他只是还没学会像爱个男人那样爱我,于是小纸人都安静回到座位上去。

 

他始终感觉自己是不一样的。bambam都想好了,想到很远的未来。他要和王嘉尔一起生活,他俩买的车一定要适合公路旅行,王嘉尔带着音响在公园,和小鸟一起叽叽喳喳,早上闹钟响起,他们就在床上抱成两只虾米。

 

但他从不说。

 

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小疯子,那他还怕什么。大胆地倾诉不就好了,像每次借着烦琐心事故意靠近王嘉尔一样。甚至自己也说过的,顶多只是门关了,宣布一下营业结束,疑问号后面直接紧跟句点,完成一本he or be的故事书。

 

但他就是不敢讲。他把绿色的纸叠成飞机,又不把它丢出去。直到王嘉尔把他飞机抢走,凭借幼时经验改造了机翼。

 

“哥小时候可不是玩虚的,你这下至少能飞十多米,嗯,Now you can fly。”

 

“不要,掉出去了怎么办。”

 

王嘉尔舔着冰淇淋,莫名感觉脑袋疼,“哎一古……我们bam米想飞的话就尽情去飞,也不要担心,掉下来是经常的事情,哥会帮你接着。”

 

他嘴上不停,另只手还要滑稽地为他画出一道隐形航线,转着圈,掉进窗外新建的金黄色鸟窝。方向与目的地也不那么重要,因为他早就成为托住bambam的一股悸动气流。

 

“Yep……it's another day of sun。”

 

bambam背诵完这句正能量语录,又偷看王嘉尔侧脸。他觉得渴望登陆的停机坪就在眼前,抵达终点好像没那么复杂。

 

现在的距离足够好了,bambam这样反省完毕,苦恼都成功打包作垃圾丢掉,笑容也重新灌了快乐水开花,所以他不犹豫地把纸飞机丢出去。

 

纸飞机转个轨迹奇特的圈,果不其然从敞开的窗户边缘消失,连条尾巴的踪影也没有,空留个可惜的遗憾,上面歪扭用心的字全都白写了。

 

“我都说过很难,现在连落在哪里都不知道了。”

 

bambam抱怨,哭丧着脸,心脏被一层难言的伤感环绕住,眼睛湿润得如同珍贵宝石。结果是王嘉尔回头盯他半晌,突然掰下他的眼镜,在小孩鼻尖补个凉乎乎的吻。

 

“呀,害怕什么。哥永远都是你的着陆点。”


“……”

 

虚拟的哔哔警报器响起。bambam全身反应器官瞬间失灵,眼角也团上一层缭绕的粉红。他紧张兮兮地揪住王嘉尔的手,朝着脑内的小纸人忠实报告——plz plz,B502已经彻底沦陷,请求紧急迫降。

 

 

fin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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